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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26 字 2022-10-17

最后,他颤摇着头,说:“我不敢。”

“不敢?”姚见颀轻而极轻地反问,微微地笑,“我与你好多年,就换来一个不敢。”

这句话是扎在足心的刺,是咬掉了舌苔的白色,捏住了痛处的人会叫嚣,姚岸这时才发觉,自己不是死掉的肉,而是个活生生的人。

“是我推开你的。”他说,“你说让我不要放弃你,我还是……还是把你推开了。”

姚见颀低凝着他,问:“你觉得愧疚?”

“我怕你恨我。”姚岸踩着滴下的汗水,“又怕你一点也不恨我。”

他的言语里有多大程度的真,姚见颀无法计较毫厘,如果可以,但愿不止五分是否奢侈?

“所以你特地远道而来,告诉我希望我幸福。”姚见颀说,“算不算一种卑鄙?”

姚岸怔然地从电车站回想到方才,他口口声声的大度和祝福。

虚伪得无处遁形。

“你不承认也好。”姚见颀却说,“我已经担不起了。”

姚岸愣了一愣,看向他的目光有种徒劳的询问,不确信。

“之前是我太幼稚。”姚见颀道,“银行卡是我最后一次任性,以后不会了。你也看到,我现在还过得去。”

他暂缓,直面姚岸的目光:“更何况我已经不是单独一个。”

没有破绽。姚岸从他暴露的皮肤和声线中无法看出破绽,恰恰与自己相反。

他直面他的疏离,恳请道:“你说清楚,姚见颀,求你说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