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那什么丁香烟?”
“你说呢。”
“不是说了危害大吗,要抽也别抽那个,我这有别的。”庞晟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兜,寻出一盒皱巴巴的烤烟,猴年马月的。自打从事康复工作后他已经很少抽了,偶尔一根只为怡情,不像姚岸视作命似的贪。
“都一样。”鼻腔出来的雾蒙了眼,姚岸心道,他还用了最过肺的一种抽法,不是含着吐出而是咽下去,那又怎样。
庞晟早知劝说也没用,徒添聊赖:“你这一阵儿不都没沾吗,我还以为你要洗心革面呢,打算向你学习来着。”
那边却如石如湖心听不到一点儿回音,就连人影也像湖面那样支支离离,易散不易聚,这种薄得信手就能捣碎的触感,在姚岸实在是种荒唐。
一根烟的时间后,庞晟听见他说:“别学我,我糟透了。”
紧随而来的是抽水马桶和排风扇的嚣杂,门开的瞬间,庞晟眼尖地捕捉到挣扎在旋涡的烟屁股,连口鼻都忘了堵。
“走火入魔了吧你。”庞晟咳嗽着跟上走出来的姚岸,敏捷地躲过一道烟盒扔抵床头的抛物线,念念叨叨。
姚岸挟着一身丁香,没停留地往阳台迈步,连人带啰嗦都落在脑后。
“喂,你先别去!”刚一脚踏进阳台,庞晟就急急地喊。
“透个气。”
“等会儿的,你等会儿再透。”庞晟赶上前拉他,面色不豫,躲什么似的。
姚岸心烦:“怎么,外边下刀子?”
庞晟翻他一个白眼,败兴道:“刀子没有,倒是下了个变态。”
“变态?”姚岸不冲了,转过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