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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827 字 2022-10-17

姚岸徒然地羡慕那朵雪花,克制着自己的手腕。

“我终于十八岁了。”姚见颀笑着说。

进入是带着疼的。

顺理成章的爱抚和缓冲都省略了,呢喃和软语也统统割舍,凛凛霜雪啮进姚岸的颈缝,像一颗白石榴籽滚落到腹沟。

姚见颀的拇指拊在那颗冰上,它便在灼烫中融化进姚岸的胰脏。

纱帘鼓出窗外,托出一裘渺约的人形轮廓,姚岸沥沥地揪住,而天丝绒的触感仅在掌心停窜了一瞬,姚见颀拿捏住他的手,交扣的时候令道:“张开。”

姚岸脉搏撼动,极尽所能又纵容地在窗沿上敞直硌痛无比的双腿,却收获一声堪比轻哝的叹息。

姚见颀的指尖沿着他唇线游画,告诉他,是这里。

他获赦一般地松开牙齿,呻吟变作呼吸,下唇的血印被舔去,然后交换,姚见颀深埋进他,用与行为全然相悖的温存。

姚岸维持着濒危的平衡,断促地启齿,说:“好冷。”

他背后是夜场的寒潮,在每一次急锐的后仰中张开吞吃的巨口等他坠落。

而他身前,是早已对他销声匿迹的温柔,却在每一次蛮横的占有中令他虎口逃生。

午夜之后从未停止降低的温度被姚见颀一直罔顾,受刑仿佛成了这场体肤之欢的起始和尽头,而此刻,他从姚岸冻红的尾指中感受到了折磨。

“你睁开眼睛。”

姚岸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遗弃视觉的,也许是姚见颀剥开他的时候,也许是姚见颀挟持一般将他按在窗台上,也许是雪地里,他应承下他的生日礼物,出让主动,而这是一种负罪。

思绪的脚程永远长于时间,当大脑还未下达指令,姚见颀已经从他退出,于是比意料中更快更包藏祸心的空虚随之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