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真的‘还好’还是纯打发我呢?”姚岸捶床板发问。
“哪儿敢打发你啊。”姚见颀说得跟多怕他似的,“只有你打发我的份。”
被倒打一耙的姚岸忙垫枕头坐了起来:“什么时候打发你了,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我数数啊。”姚见颀在墙灰上敲着手指头,煞有其事,“这几天你总是没精打采的,问你怎么了硬说没有。
“上周三我打两通电话你都没接,第二天解释说在忙,但展星说你一整天都在寝室。
“还有……”
“等等等一下!”姚岸被他这一条条指控整得应接不暇,抓着一点,“你什么时候跟展星叨咕上了?”
“侧面了解一下男朋友的生活作息不可以?”姚见颀轻松应对,“你不都有我各科老师的电话,除了体育。”
“我那不是……”姚岸想说我那不是关心幼弟吗,打小不就这样?但旋即又意识到,姚见颀本人不论是高度还是长度,这个称谓对他来说都很不客观。
“还有。”姚见颀趁对方佶口的时候说,“你脚崴了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姚岸哑口无言了,展星那吃里扒外的!
而姚见颀也不再觑缝开口,等他回答的漏时里,明明那么远,明明只是沉默,姚岸却能感觉到他有些认了真。
“哎唷,我不就是怕你这样嘛!”姚岸及时扑火,还鼓气似的攥了一把枕巾,“屁大点儿毛病,你总当什么似的担心,疑神疑鬼的,又操心我打架惹事儿又怎么的,反倒把你自个心情影响了,那我可不情愿。”
姚见颀那边照旧停顿,偶然几声隆轰车啸,让姚岸知道这电话还通着。
正当他快变得有些忐忑时,姚见颀终于说了话。
“因为是你我才这样。”他道,“你可能觉得我太小题大做,觉得没必要,但能不能保留我一点点知情的权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