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趁人不防地劫过从车站便被姚岸牢牢把持的行李箱手柄,换到右边,随后牵上了姚岸终于闲置的手。
骤然贴切的温度让姚岸小小地惊呼了一下,他没有挣,连方才那点奇怪也轻易地消散。
“哥。”姚见颀晃了晃他的手,笑眼吟吟,“你怎么好像第一次谈恋爱?”
“哈?”姚岸瞠眼。
“没什么。”姚见颀摇摇头,拉着他往前走,滚轮碾出一串踢踏的音符。
姚岸深感被小瞧了,他挑衅地拽了拽对方:“什么没什么,你说清楚。”
离离的枝桠投画在姚见颀的笑意上,惝惝恍恍的美感,他嘟了嘟嘴,说:“就是觉得……你很想牵我,又不太敢。”
姚岸差点将手中的可可捏爆。
“我哪有啊!”高八度的声音让此路的空气都为他开道。
姚见颀叫疼地皱了皱左边的眼睛,连连道:“那你不想,你不想。”
“什么叫那——我不想?”
“你不想。”姚见颀很郑重地回,“是我想。”
“……”姚岸依旧没觉得舒坦。
他一不舒坦了就想惹事儿。
姚见颀还没来得及高喊“救命”,街道上就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,和刻下一道抛物线的可可杯。
居民楼的窗户霍然拉开,几声中气十足的国骂随之掷出,另有几句带着当地口音的“大晚上的耍疯啊!”“还让不让人睡觉!”响彻夜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