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门生理学考完,姚岸赶了最近也是最晚一班高铁回家,一个盹儿都没打,提前既定时间7分钟抵达出站口,看到系着他羊绒围巾的姚见颀。
两杯热可可占着手,姚见颀光是用笑容就让姚岸感受到了拥抱。
他从不送他,只来接他,这是他们不成文的习性。
“哥。”
姚见颀好周到地递给他浸有搅拌棒的那杯,握着的方位也刚刚好,靠近纸杯底,接过时几乎不会触碰到。
“嗯。”
姚岸要命地感到一阵动作的生分,从他不小心碰了姚见颀的食指的茧开始。
索性还有夜色,他们默契地不去挤地铁,像两个影子一样并行在1月份的柏油路上,滚轮声袒护了沉默,间或夹杂一两声各自日常的交换,和他们异地以来时一样。
但总觉得不对。
姚岸饮着双孔吸管里的热可可,忘了这是他平常不感冒的甜饮,姚见颀也是买给他暖手而已,他一心一意地想,有哪里不对。
“在想什么?”姚见颀偏头问他。
“啊,不是。”姚岸吐开吸管。
姚见颀观望他手里的白色纸杯,路灯下隐现出一条液体的线,随步伐而抖:“还没喝完吗?”
姚岸晃了晃,饱满的重力:“没呢。”
“好吧。”
姚见颀忽然快了两步,把半空的可可杯投喂到路旁的环卫车,在姚岸的目光中跑了回来。
“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