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扇颤巍巍的花店卷帘门前,始作俑者不约而同地松开手,悻悻地拍打着对方衣服上的灰。
姚见颀遭殃最多,黑棉袄背上一大片,雪似的烁着银光,姚岸埋头无声地替他理干,侧脸忽地被一只手捧起来。
“要你强吻我。”姚见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姚岸不及地撇开头:“快别提了。”
姚见颀却不让,把他的脸抚正了,拇指挪到下唇角,贴着虎牙尖儿狠狠按了一下。
“操!”姚岸疼得低嘶,不顾冒出的血腥味,他捉住姚见颀颈上的围巾,“干吗呢。”
姚见颀丝毫不怵地跟他对视,一字一字说:“你每次,都咬我这儿。”
“……”瞄见他唇上的深迹,姚岸骤然心虚,干咳了两声,“下次注意。”
“不用啊。”姚见颀又一脸清清白白,“我很喜欢。”
姚岸老脸一红,又要骂:“那你……”
他没骂出来。
姚见颀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,像一个清理现场的狡猾罪犯 。
而姚岸从一开始就不是受害者,只是共谋。
回家的时候已经不早,他们把15分钟的车程走成了1个小时,开门的时候于绾和姚辛平都在,餐厅客厅都亮着灯,还有一桌加热的宵夜,两碗阳春面,三盘豆腐干、叉烧、菜心。
于绾声促姚辛平去外头再抽烟,经过门口时姚岸喊他,他便多分了一眼给自己相当于扔了半年的儿子,然后蹙眉:“你嘴巴怎么回事?”
姚岸先是一愣,连“哦”了两声后,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胡扯:“被饮料烫到了。”
姚辛平不知是起疑他的反应还是伤势,总之很不信任地瞧了他一眼,最终嘱了他们一句“快进去”,便点起了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