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全然陌生的激情加剧了姚岸的耳鸣,他得到比酒更醺的后果,姚见颀的颧骨把他肋前的玉石揉化,让叶脉淌出汗水。
姚岸不彻底地醉着,但姚见颀没有,他清醒地像一只美短舔舐姚岸耳后的肤色,直到姚岸瑟缩着痒,直到他顾不上痒。
这是堕落。他们一起抵达的时候闪念着同一句话,却因此在对方眼中看见相同的暗语:
想要更多。
姚见颀将被子洒到地板,拽着姚岸一起滚下去,姚岸护着他的肩背如同护着骨瓷。姚见颀瞳色皓皜,脸侧有印痕,他知道姚岸在发高烧,什么也听不见,贴合的时候他偏执地追问你会不会忘记会不会……
姚岸把浓液抹到他下唇,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却能听见他的呼吸。
“我等你十八岁。”
第107章 久违的重感冒
姚见颀从外市回来那天,提着被替换的大衣,折线处误憩一片银杏叶,半个丑橘,和一场久违的重感冒。
他怀抱重感冒如同怀抱恋爱。回程的列车上他仓皇地站起来,撞到了置物架,一脑袋都是幸福。他知道自己正在一个晴秋,苦莓与浆果都在犯懒,戴胜鸟也不例外,但没有哪一种物候能够缓解他的症状。
他好莽撞,进家门前他忘记把衣服换下来,于绾和姚辛平似乎多瞧了他几眼,糟了,他却一点也不怕。“晚饭吃过了!”他速速上楼,后悔自己没学音乐,不然就会用脚步置换最得当的音符。
声音,是他在画室打了个震天价响的喷嚏,成了目光的圆心,好像说喷嚏也有风格而这一个不适合你。徐蔚心勒令他痊愈前自学,说他是最危险的传染源,匹配流感高发时段。
“全年都是流感高发时段。”
姚岸在那头述着信手拈来的歪理:“这跟传染源没关系,关乎自身免疫力。”
“所以,我免疫力不达标?”
下楼的路上,姚见颀拾起一只被风抢了亲的椴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