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岸把手机拿开一点:“没有。”
姚见颀不再追问,看到他那边过于亮堂,转而道:“你在哪?”
“洗衣房。”姚岸避开一个来取甩干的衣服的人,走到角落跟拖把并排站,“寝室在搓麻,太吵。”
这儿也好不到哪去。姚见颀听见洗衣机哐啷哐啷的脱水声,一副要拼命把衣服吐出去的样子。
但他放弃了这个话题导向,转而问:“怎么穿这么少?”
10摄氏度左右的夜温里,姚岸依旧顶着一件夏季的薄汗衫,露出亮泽的斜方肌。
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的上半身,没什么自觉:“太闷了。”旋即切入正题,“快,看看你的手。”
手机斜倚着台灯长颈,姚见颀顺从地将手举到脸前,请他打量。
姚岸鼻尖抵着屏幕,像近视一样地逐纹逐理,那块烧痕经历由粉转红,再变成浅褐,终于褪成了一块白。只不过,姚岸总能一眼就描绘出曾经停留其上的火舌形状,好比某种感同身受的温习。
“怎么样?”姚见颀道,“好得差不多了吧?”
他说话之前手往下撤了两寸,刚好露出眼睛和翕动的睫毛,姚岸还没来得及拿远,顺理成章地与他对视。
“还是要吃清淡点的,尤其是蔬菜。”姚岸抿去方才一刹的慌神,后见之明地劝慰自己,那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对视。
“训练累吗?”姚见颀放下手。
“就那样吧,都差不多。”
“有复习四级?”
“老师安排了个模考。”姚岸肩抵着墙,“放听力的时候,还在用英语宣读考场纪律呢我以为就开始了,结果我做完了,题还没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