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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97 字 2022-10-17

展星莫名其妙地瞟瞟,但后者的表情却反差得近乎肃静,仿佛刚才只是一不小心。

姚岸忽然想起也是某堂英语课上,展星对自己性向的调侃。

“是不是有什么标准?”他问。

“什么标准?”展星没懂。

“就”姚岸吞吐道,“直男。”

“当然有啊。”展星的眼睛和嘴巴可以不同频,一边望着讲台一边解说,“好比在这间教室里,眼睛瞪得像铜铃的都是——你不交过女朋友吗,直男本直啊,还问个屁。”

“对啊。”姚岸重新拣起书,信手两页,“按说是这么个理啊。”

“你想作甚?”展星打趣道,“把你弟掰直咯?”

姚岸翻停在某页,看到充斥顶层空隙的那两个字母缩写,一再地钩沉重复,那是足以令某一刻的想念被逮捕的物证。

“悬。”

展星没听着:“什么?谁?”

姚岸用手掌抿了一下耳朵,伴随着海潮般的耳鸣声说:“我。”

姚见颀蹲在一楼外窗边,把成熟的红豆杉果一颗颗从枝上摘下来放进小篓里,还有几个早熟的落在砂土上,他够长手臂,来回摸了几套,同样捡到的,还有一颗风吹日晒到与石头无异的樱花橡皮。

在水龙头下一并濯洗的时候,姚见颀想起来,这还是初三那年掉的,姚岸替他去寻,结果扎破了臂。

感觉像是过了很久。

各个都淋遍之后,姚见颀把杉果放到置物架上沥水,从中很轻易地心猿到某人耳朵尖儿的色泽。然后在橱柜里找了个不小的空糖果罐,干了就装进去,等明天周六带回奶奶家酿酒。

做完这些,他经过客厅,跟坐在地毯上并头看茶几上一摊报表的于绾和姚辛平说了一句“我上楼了”,这个黄昏就基本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