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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97 字 2022-10-17

又一个踩双翘板的人从窗前滑过,于刻着校训的那块黄蜡石前跳起一个ollie并夭折得轻而易举时,姚岸的走神刚好演进到今天第285次。

当他对滑板频繁磕到花坛的声音终于脱敏,这一回喊醒他的,是他的好同桌展星。

“有完没完。”

思路被打断的滋味很毷氉,姚岸厉眼看着那支暗暗戳自己大腿的05黑色中性笔,包括笔帽上“孔庙祈福”的遗留字样。

笔的主人毫无自觉,脸色甚至称不上揶揄,还有点急人所急的正派焦虑。

“老师——”

展星把嗓子压成一条低幅波浪线。

姚岸意会了将近三秒,在视线从平行的最后一排逐步扫向讲台途中,他看见全班朝他行的注目礼,仿佛在质疑:你算什么男人。

岑印雪握着投影笔的左手搁在讲台一侧,半截肩头藏在乌秀的黑发下,心平气和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:“后排靠窗的同学麻烦拉一下帘子,t看不清。”

姚岸在“子”字落下的瞬间就扯过帘布,挂钩沿着铝轨叫嚣一气,遮住了那块堵心的景观石。

岑印雪并不难为他,稍事点头,将课堂继续。

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!”姚岸抵住额头。

“大哥,我以为起码这节课你是会听的。”展星朝讲台前摆了个恭敬的手势,隔空奉着女神像,“谁知道你丫走起神就一整天,每堂课都不落,还挺他妈一视同仁。”

“我”姚岸的反驳到一半又撤回,“关你屁事,老子爱干什么干什么。”

展星以和方才注目礼同一性质的眼光斜了他一眼,不理他了。

姚岸才敷衍翻开的新视野跌了下来,书脊清清脆脆地敲在桌上,在偌大教室不太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