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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97 字 2022-10-17

此后两日过得匆匆。

才换了新手机,就给各自的朋友报平安。姚岸还好,去古镇时没怎么跟人提,不费多大劲,倒是姚见颀一上线就被轰炸惨了。徐蔚心难得地急了他,又说早知道就不应该放他们在那,之后是陈哲、画室同学,余沿追也一早听说,还抱着束百合花跑来慰问,最后被他们拿来煲汤……如是种种折腾,难得寻着空时,已近假末。

姚岸返校的那天,比走的时候狼狈。

他在假期的最后一早,以往常之两倍的加速度扯紧没怎么敞开的背包,去抢乘最早一班的高铁,踩着新买的运动鞋,一边系鞋带一边跳到了门口,不顾姚辛平叱他毛手毛脚、于绾劝他吃完午饭。

他一边解释教练怎么丧心病狂要晚训,躬身的时候包“墩”地掉到了地上。

有双手先他一步拣起了包,姚岸盯着停在面前的那双蓝纹家用拖鞋,掩耳盗铃地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
姚见颀提着两边背带,姚岸会意背身,两臂套进去,转过头,还没来得及嘱咐他不要随便动用那只伤手,姚见颀又转走,去拾地上被姚岸踹远的棉拖鞋,拉开玄关鞋柜,放在最上层。

姚辛平的父爱和他的钱一样是一次性用品,使过一遭就不再作数,这次离家他不打算送了,而姚岸站在鞋垫上迟迟不走。

那只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。

可是就这么放过了半片游云,姚岸也只是说:“那……下个月见。”

尽管他看到姚见颀的表情,明白他也确定这份承诺的不可保证性——至少就眼下的情况。

于绾和姚辛平瞧着他们,旁观一场他们以为只是若干次分别之一的场合,虽然这样说也没错,总之,当事人在观望下无法作出更冒进的举动,哪怕相较于头两天的疯狂,他们最后的假期堪称安分守己。

那是时间的缓冲带。

“路上小心。”姚见颀下颌线动了动。

仿佛与上次告别没有不同。

“嗯。”姚岸挠紧手心。

区别在于,他现在可以认出,姚见颀这样看他的时候,原来是想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