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的灯光何时变成了迷暧的玫红,柴可夫斯基的《睡美人圆舞曲》呼之而出。
最外围的喷泉像蝰蛇一样交尾摆动,逐次蜿蜒向里,踢踏着每一个高音谱号,迎合着每一段和弦的转位。
越来愈多的人群围了上来,惊叹,赞绝,却与美保持着安全距离。
姚岸别开头,企图把视觉和听觉都短暂地交付出去,以此克制住反驳的欲望。
但姚见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“你生气了吗?”
姚岸惊异于在这样的嘈嘈切切中,他居然还是能听到姚见颀呓语般的声音。
“我没有。”他说。
姚见颀摇了摇头:“那为什么不说话?”
姚岸望着目眩的烂光,半晌才开口: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姚见颀的鞋后跟轻轻磕在花坛脚。
过了一会儿,他朝右挪了几寸,将头靠在了姚岸肩上。
反正,在蜃景面前,他们依偎的侧影根本不值一觑。
“说说吧。”姚见颀道。
姚岸一动不动。
“说啊。”姚见颀挠了挠他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