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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770 字 2022-10-17

地面的灯光何时变成了迷暧的玫红,柴可夫斯基的《睡美人圆舞曲》呼之而出。

最外围的喷泉像蝰蛇一样交尾摆动,逐次蜿蜒向里,踢踏着每一个高音谱号,迎合着每一段和弦的转位。

越来愈多的人群围了上来,惊叹,赞绝,却与美保持着安全距离。

姚岸别开头,企图把视觉和听觉都短暂地交付出去,以此克制住反驳的欲望。

但姚见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

“你生气了吗?”

姚岸惊异于在这样的嘈嘈切切中,他居然还是能听到姚见颀呓语般的声音。

“我没有。”他说。

姚见颀摇了摇头:“那为什么不说话?”

姚岸望着目眩的烂光,半晌才开口: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
姚见颀的鞋后跟轻轻磕在花坛脚。

过了一会儿,他朝右挪了几寸,将头靠在了姚岸肩上。

反正,在蜃景面前,他们依偎的侧影根本不值一觑。

“说说吧。”姚见颀道。

姚岸一动不动。

“说啊。”姚见颀挠了挠他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