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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34 字 2022-10-17

隔着镜片,那双眼睛要将见颀洞穿了,森然的,但他竟不觉得陌生。

“宝贝,你太不听话了。”

他像一个玻璃瓶被蔺书忱掐在虎口之间,感受到颈部的力道在逐次加深,让他呼吸困难。

见颀忍不住去掰脖子上的铁钳,一种濒临缺氧的状态下使他的身体产生了恐惧。

蔺书忱果断地松了钳制,观望着见颀撑在地上大口地吸气,发出像风箱一样的声音。

“怎么闹成这样呢,”蔺书忱似乎很不解,“我们一开始多默契,多好。”

“那是……”见颀狠狠呛咳了几声,才接着说下去,“你一个人这么想。”

“我以为我并没有强迫你。”蔺书忱说完,抚上了他弓起的脊背。

见颀在他的掌心下瑟缩了一瞬,盯着地面的纹路:“我要回去。”

“宝贝,你现在没地可去了。”蔺书忱温柔又同情地低下头,“你母亲根本不在这儿。”

见颀闭上了眼,指尖扣在地上。

“况且,”蔺书忱在他耳边道,“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。”

不知是方才的重击所遗留的还是现在重新产生的,总之他耳畔充满了喧啕的嘶鸣,真的受够了。

来不及想,他已经往蔺书忱的下颚上咬了去,蔺书忱痛呼一声,把见颀推在地上,往脸上一摸,两排深红的牙印。

蔺书忱拽起领子擦干面颊上的口水,然后扯起见颀的一只脚踝,拖向门外。

见颀的眼角撞在客厅机柜上,不受控制地刮擦过去,衣服下摆在拖拽途中被蹭了起来,背部的皮肤黏在冰凉的地砖上,拧出一点挣扎之音,经过一条走廊,蔺书忱毫不费劲地将人扔了进去,掏出钥匙,他进卧室前拿的,原以为用不到,将门从外反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