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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759 字 2022-10-17

他不负责任地冲动、暴躁,又懊悔,他无能为力。

也是到了现在,他才发现他气的不是姚见颀,不是他对他绝口不提,而是恼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。

有些事情一旦过去了,再提起就没了意义,反而不利于忘记。

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,他何尝没见过现实中的梦魇降临,带来连夜的阴影。

就像,就像他在安定村,从小卖部回来时看到的刘疯子,直接招致他后来的失控、呕吐,甚至连累姚见颀一块摔倒。

只是一个意外。

他对谁都这么说。

如同更早之前的夜,他比姚见颀初来乍到还小的时候,那一抹田野间猝然闪现的、赤裸无着的躯体。一个暴露的男人追着他跑,他跌倒了,他抓到了他的脚踝,浑浊的气息黏在他的背后和耳边。

姚岸阖上了眼皮。

男孩太小了,只知道恐惧,不知道暴行本身意味着什么。也是恐惧,让他拼了命地去踢,去拿触手可及的石头和泥巴往那人脸上扔,还是一束摩托车灯扫过,刺盲了疯子的眼,他不再去拽姚岸的裤腰,姚岸半盲着逃回家,一身都是狼狈的,于慌乱中把今晚所有的衣物都扔掉。

他睁开眼睛,往右侧过身,一个轮廓在深黑里渐渐成形,姚见颀背对着他,浅浅地呼吸。

他往里挪了挪,把人搂到自己怀里,瘦了,硌着有些疼。

却是一觉安稳。

第45章 青柠的汁液

夏天比预料中更早地结束了。

它并非突兀地终止,而像残拍一样,有几个迸碎的节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