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姚辛平和于绾一齐出马,姚辛平好言好语在门外哄,也只得了个:“叔叔,对不起,我今天不想吃饭。”
姚辛平不会跟姚见颀生气,只会对姚岸没好气:“你看看你,搞成什么样子。”
弄得姚岸吃饭很没胃口。
何况他本来就没胃口。
于绾从头至尾不说半句责怪,不是因为特殊的立场让她无法对姚岸无所顾忌地施压,而是她了解,要打开那扇门有多难。
何况她已经不具备请他开门的资格,晚了。
夜幕自岸边一重重压将过来,尽管锁着窗,墨色还是渗了进来,侵吞了姚见颀手里的油画。
还有整间屋子的水粉画,洒在柚木地板上,栖落的一朵朵云,托起他。
姚见颀松开手指,放任那张干涸的画作淌到地面,自己侧靠在床上,面对墙,彻底松懈了。
姚岸的背影又印在他的眼球上。
他好像是第一次目睹他直直地转身走掉,头也不回,第一次,他看着他如同送行。
也是第一次,他意识到这个人是会走开的。
姚见颀缩了缩肩膀,迷着眼,快要睡过去。
睡梦之中,他听见“笃笃笃”地敲响。
有别于隔着木门传来的厚实质地,清脆、尖锐、易碎,就像玻璃,像……
窗?!
姚见颀掀开眼,全身转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