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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601 字 2022-10-17

喻先霖不敢进。

他说不上怎么了,他还是那样观赏他,却再也不上前了。

多少次,他看姚见颀的时候,都仿佛是红色的。

透过红色的泼溅的颜料,他客观地站在喻先霖身前,眼里是一种默然的歇斯底里。

像一个临时起意的屠户,放弃了屠宰,有些慈悲,有些轻视。

谁都不在乎,包括自己。

喻先霖在地面上痛吟时,不觉得受辱,好像受过一场难,清楚了,近在咫尺的不是姿容,而是那个人贴身携带的危险。

喻先霖一直有这种动物般的、原始的直觉。

然后是下水道的轰轰隆隆,什么被冲撷走了。

像此刻的声音。

姚见颀洗完了,喻先霖反而让了两步。

但很快,他又意识到,这是最后一次了。

知分别而后勇,他拦过去,险险跟他擦着面。

姚见颀反感地避开了。

“你、你那天……”为什么不说那年,而是那天,过去那么久了,但犹在眼前一般。

喻先霖说话很艰难,因为憧憬,所以畏怯,反过来说也得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