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见颀隐隐感觉不详。
“又熬夜!”姚岸发来短信,倒先质问起他。
他今天真的错怪了他,姚见颀方才还在梦中挣不醒,正是意识混沌、深浅不一之间,手机没调静,铃音趁势将他嚷醒。
他把“没有”两字删除,发了新的一行。
姚岸的眼睛倒映着屏幕,一字一字默念道:“着不管你。”
反过来念了遍,又气又笑,心情在这曲曲折折的无理骄横中,奇迹地被映亮。
他发:晚安
另一头回了他:安晚
姚见颀困倦了一天。
他的头垂到笔刷尖,凉到了鼻子。
旁边的女生不敢笑,好意给他指了指脸上:“沾到了。”
他点点头,起身去走廊尽头的厕所。
有人跟着起来。
“姚、姚见颀。”声音有些怯,比起三年前,敛了很多。
姚见颀继续往前走,他不可能为无关紧要的呼声停下。
身后亦步亦趋,喻先霖心无旁骛地盯着背影,不受打扰地说:“下学期我……就不在这里了。”
姚见颀到了洗手台,拧开龙头,用力地抹着脸,好好一块皮肤被他糟蹋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