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杀我?”他问出来了。
这话令姚见颀也觉得别开生面。
他好像是头一次打量喻先霖,只局限于眼睛。
那双眼黑白不分明,混沌,但瞧他很准。
姚见颀不置可否。
“你不要那样。”喻先霖说。
“为什么?”姚见颀歪下头,好像真的不懂。
“你讨厌,别人说你……”
姚见颀的目光让他将最后一个字生吞了下去。
他简直是抱着必死的心情在说。
“那没有错,你那么……出众、又好,只是我们、他们不会表达。”
他词不达意,甚至语不成句,几乎被划作疯言疯语来罔顾。
但姚见颀自始至终定视着他,很讽刺:“所以是我错了?”
从他站在讲台伊始,那些认为自己唱主人翁的孩童,对他抛来的蔑然和戏弄。一旦检视你不具备合群的天赋,便螺旋般将偏见上升,仿佛天理。
姚见颀从不会进入人群扎堆的厕所。
那些人用目光搜刮他,说“你是不是男的啊”,堂而皇之地靠近他,“看一眼呗,验验真身”。
然后发现眼前这个细弱苍白的羔羊,眼神可以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