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岸甚至还急着姚辛平跟附属医院的熟人提前打了招呼,就等不时之需。
可直到他们在医院下车,连挂号都免了就会诊专家,之后被领到一个宽敞的病房放好东西的时候,他都没等到那个 “不时”。
颜怀恩对他们笑了笑,有些意料的无奈,像是在说:这下信了吧?
“怀恩。”康子是个直性,憋不住事和问,他扯了扯颜怀恩,悄问道,“你找着亲爹了?”
“……”他能想到这儿去,颜怀恩颇有些感佩。
姚岸听着了,踅过来,怼他道:“你怕不是自己想认个二爹吧?”
“才没有!我爸得宰了我!”康子忙说。
姚岸不信任地斜睨他,一边踹一边打发他去干活。
回过头,颜怀恩站在原地,手里捎着颜沐春惯穿的拖鞋,不走,留了时间等他问。
姚岸却没有问,他不会挑这个时候。
这爷孙俩跟隐士高人似的神秘,也许逃不掉那信?他曾衔在口里的,却认不出名姓、到现在来懊悔的那封信。
还有那天,他亲口告诉颜怀恩,没有在信箱中找到的信。
他也记得颜怀恩脸上的黯然,像雪上缺的一块,落空得那样明显。
“那我走咯?”颜怀恩走过几步,停下,似乎在说:真不追究?
“走走走。”姚岸反而催他。
颜怀恩笑笑,和他不成文的秘密一道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