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啰嗦。”后头冷不防传来一声。
姚岸:“哈??”
姚见颀环住他的腰,说:“赶紧冲。”
姚岸闻此话,提了提嘴角。
下一秒,单车径直驶过石桥,在潺潺溪水的鼓舞中,沿着那道碾过数道车辙的坡度奔腾而上。
这次它没有拐弯,也没有停下。
姚见颀总是很喜欢安定村的黄昏。
坐在大堂的秋千上,轻轻晃悠,可以将那一轮落日望得摇荡起来,忽远忽近,一颗饱满的蛋黄,一个完美的句号。
只是今天,当他再想如法炮制地重拥以往的视角,却在刚刚坐下来时,听到了微弱但极其不和谐的声音。
“呲呀——”
姚见颀凝固地看往头顶上方,发出这声呻吟的横木绑着两根绳索,似乎下一秒就要……断。
正在给单车上机油的姚岸显然也听见了。
他望着姚见颀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扭捏表情,难得的、人性化地收回了快到嘴边的丧心病狂的笑。
姚岸咳嗽两声,扔了刷子,走到姚见颀面前蹲下,轻轻握住他的脚踝。
姚见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姚岸什么也没做,只是感受了一会儿那处骨骼此时彼时的弧度,着地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