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头笑着说:“我们见见长大了。”
明明帮着姚见颀扔掉了每一双码数小了的球鞋,也记着他最后一颗换掉的大牙抛上了哪房屋顶,姚岸却从未觉得他多明显地成长过。
他看着姚见颀,像看一个永远的小孩。
姚见颀若有所感,视线来到姚岸的眼睛又仳离,缓缓向上,一轮暮色在姚岸黑密的发梢后落下,姚见颀初初冒头的喉结不着意地动了动。
这种时刻对他来说是致命的。
而一个由头至脚呈现的人影终止了他。
姚岸发觉姚见颀的出神,或者是入神,摇了摇他:“又飘哪去了?”
姚见颀抽回脚腕,扶绳站了起来,目光不动。
姚岸终于回过头。
余舟遥穿着鹅黄的衬裙,头发别在耳后,余晖掩饰了她脸颊的薄红和汗。
她隔着老远就想喊姚岸,那时他背对着她,面对着秋千上的姚见颀,他会以何种表情,余舟遥不用看也能猜到。
在姚见颀率先发现自己之前,不知缘何,她却不敢打扰这幅情景。
“怎么今天来了?”姚岸立在她跟前,笑着问,“不说好我明天来找你吗?”
“家里有人顺路。”她说。
“顺到这来了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