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些旧时恩怨,现下已经清了”
前几日是清明,他出城拜祭,不想被一群人拦住了。那一队人,车辇华贵,仆妇成群,并着家丁丫头,浩浩荡荡二三十人,端的是富贵无匹。
原本不想歪缠,绕着过去便是,谁知道这些人也不放他走,两边整整对峙了小半日,马车里这才有个妇人被丫环搀着下来。
,走近才见是忠勇伯府的大夫人,也是他从前的娘亲。
“都是你这孽畜,害了我儿!”大夫人见了他,先前的气派消失的无影无踪,抽了边上家丁的配刀,朝他身上砍去,他自个儿是没什么好说的,原本就是他亲娘干了不是人的事儿,这会儿不论是什么,他都得受着。
于是生生挨了两刀。
随后那大夫人就晕过去了,应当气急攻心,边上伺候的丫头将人扶到车上,喂了药丸,一行人便要走。
谢明远拉住后头的家丁,从前他还是伯府世子时,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敬他的,如今虽说离了府,却仍有些威望,那家丁特意慢了一步,三言两语说清了事。
原来大夫人亲生儿子,一生下来便是个先天不足的,一只耳朵听不见,脑子还有些不灵活,竟是个憨的。这几年伯府寻遍名医,偏方用尽也不得法,谁能治好这先天不足呢?
这一来大夫人心里便存了怨恨,前儿府里那位公子染了一场病,险些没救过来,大夫人这才领了人,从京城赶到这儿,已是好几日没歇息过了,刚砍了谢明远那两刀,如今一口气卸下,自然就厥过去了。
“您……您快些回去包扎吧,这伤瞧着怪重”
“若是……大夫人她醒过来,只说我死了……我死了,恐怕也能叫她心里松快些”
大夫人她终归是妇道人家,力气小,伤口瞧着骇人,却没伤到经脉内里,不过流了不少血。
这些烂事却没必要对这丫头说,徒增烦恼罢了。
何霜降在一边愤愤,虽说不知道是谁将人伤成这样,却觉得这样不应该“哪怕是旧时恩怨,也不好这样伤人的!我瞧你就是太好说话,那些人各个都能欺负你!人家欺负你,你不还回去,往后不就更受欺负了?”
“横竖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,都过去了”谢明远笑“你这丫头竟是个这样的性子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