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说天渐暖了,早晚寒气却重,你可得好生顾着自个儿身子”找了一圈,竟没找着热水,又瞪了他一眼,去外头点了炉子烧水,嘴里念叨“屋里竟连壶热水都没有”
桌上杂乱,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书,还有些杂乱的废纸,谢明远重新站在桌前写写画画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局促的何霜降
“你今儿来找我,可是有什么事?”
“我想着……你近来也无事,我又新开了个馆子,不如……不如去我那当个账房,好歹是个活计,也能贴补些家用不是”
“久不曾去你那,竟又开了个铺子?”
何霜降把赵夫人那事儿说了一遍,面上颇为自得。
“就四百两银子?”谢明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“你可知你那烤鸭法子,去京里,少说三四千两银子也卖得”
何霜降倒颇为洒脱“这钱解了我燃眉之急罢了,再多我也不敢收,赵夫人性子好,教了我不少东西,这是多少银钱都买不到的”
外面水沸了,何霜降倒了两杯,她早渴了“对了,方才说的账房那事儿,你怎么想的?你是有本事的,往后定有大作为,先给我当账房,往后我开了大酒楼,就叫你去当掌柜的”
谢明远瞧着眼前人认真的脸色,忍不住发笑“你一月能给我多少银子,少了我可不愿意”
“一个月……”何霜降心里也没底“你说多少?”
“二两银子吧,不过你这饭馆拟名儿了没?”谢明远随口说了个数,主要是想问后面的话。
“拟了,拟了,你问这做什么?”
“我瞧你那珍味坊三个字儿也忒难看,因此这饭馆,名字我来题,最好是将那珍味坊的牌匾也换了,没的影响生意,无论做什么声意,这门头都是极重要的”
何霜降觉得有道理,贺三郎不在,石头那字迹稚嫩,她正愁找谁给她题字呢。
珍味坊是点心铺子,她想着留给家里的,石头往后科考,自会有出息,大哥只在衙门做幸苦差事,赚不到什么银钱,因此这铺子她是想留给大哥的。
所以往后酒楼饭馆就不好再叫珍味坊了,得换个名字,名字她也想好了,就叫清和饭馆,往后开酒楼,就叫清和酒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