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卖掉,我是想着,得闲了,你得念书识字。”说着抖抖手里的话本儿“你瞧我如今都开上饭馆了,还日日进取,天天看书哩!”
“往后我再开酒楼,你还能帮着管,你算算,当账房一月能有二两银子,你这样打杂的,一月才三百文,若干的不好,我换个人也使得”
何霜降给喜鹊画大饼,这也是实话,她是想开酒楼的,往扬州开,再开遍江南府,单靠她一人可不成,横竖这丫头还小,得受些磨练。
“识字儿?”喜鹊眼睛亮了“我也能识字?”
何霜降点头,又拿了千字文,叫她认字,纸笔教她写名字,等能写了,再教着打算盘。
她心里想的好,只可惜不过两天,喜鹊就哭着说太难了,不愿意学,何霜降威胁若不愿意学,这洒扫的活儿都不给她了,这才重新捡了纸笔。
“你一日写会三个字,过二年恐怕都能作诗了”何霜降说的云淡风轻。
喜鹊脸都皱成一团了“我学,姑娘我学,只是以后可别说什么不要我的话了”
兴许前两天有什么事儿人不在,何霜降下半晌又去了一趟镖局。
这会大门倒是没挂锁,不过从里头销上了,敲了好几遍,才有人拖着步子来开门。
见是何霜降,又想把门关上,不过还不等他动作,何霜降就挤进来了。
谢明远重重咳了几声,肩头还有胸口上裹着的纱布开始渗血,似无所觉的叹了口气,声音漂浮
“你今儿怎么来了?”
何霜降眼都被他身上的伤口晃红了,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委屈,撇着嘴“上回就来了,没见着你”
上回是她不对,人家好心给她帮忙,她却说那些个男女有别的怪话,搁她身上她也气愤“你身上这……叫人欺负了?是谁打的?”
谢明远往后退了两步,披了大氅,遮了身上伤口血迹,怕将她吓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