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十岁离开他后,她几乎没有哪一次能好好地认真地看看他。
此时,他就站在数尺外的案台边,侧开的袍裾,使其长腿看起来更是修长笔直,身形更显挺拔英气。
他在和一名官员探讨军事,脸颊线条利落而带着冷感,眉眼低垂,在看着桌面摊开的地图,浓密的睫毛随着官员手指的移动,而缓缓扑动,认真专注的模样,叫人赏心悦目。
用满身的刺掩饰内心敏感的小少年,长成男人了。
棉棉放慢收拾的动作,用眼角余光悄悄注意着他。
她有感觉到他的目光,不时自她身上经过。
抬目追过去看,又什么都没瞧见。
棉棉被这微妙的感觉惹得心口泛起涟漪。
这时,东方持身旁的官员转开身去拿后方书柜上的一卷地图,见够不到,将荣霖喊了过去。
棉棉暗暗咬唇,起身朝他的方向,走了过去。
此时,东方持就立在原地。
一手负后,一手虚支在桌面,节骨分明的长指干净洁白,和他清冷的面容一样,美得令人望而却步。
他不可能没发觉有人在朝他走过去,更不可能没感觉到她直勾勾注视他的眼睛。
可他眼睛就是别去旁处,嘴角淡淡垂着,神色毫无波澜,身躯纹丝不动,好似真的没有把她放在眼里。
他越是这般,越让棉棉想将他染指,挺起胸膛,那气势,似要往他怀里撞。
然而她没有撞过去,而是在他脚尖半寸外停了下来,上身往外一侧,轻轻挨着他的后背,探手绕过他的后腰,去拿搭在他手边椅子上的一件披风。
男人原本放松搭在案上的手指,缓缓收紧握成了拳。
棉棉将披风拿起来之时,那位官员也拿到了那只卷子,回身走了过来。
棉棉站在男人身侧,若无其事地将披风搭到臂弯,并借着披风,挡住了自己往男人腰上塞纸条的手。
衣料轻薄柔软,手指往男人腰带里挤的时候摩擦到他衣服下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