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蘅到底是沙场上不拘小节的悍将,就好像开的不过是一颗扣子,手势从容地把衣服一裹, 对东方持歉意一笑:“让皇上见笑了。”
“不知所谓。”
一个苍老的男声蓦然响起,是东方持身后的巩平巩丞相。
他满脸的讥嘲愤怒, 却不是看着前方的刘蘅,而是乜着刘蘅后边的棉棉,显然是在指桑骂槐:“嚣浮轻巧。”
刘蘅脸色当即难看起来。
骂他可以,扯上他的人就不行。
正要反驳, 面前的男人出声了。
“巩相,此事不能怪安北将军。”
他的声音平淡中透着少见的谦和, 让棉棉有些讶异。
方才他看起来还像个煞神,怎么看到刘蘅那什么反而心情好了?
“是朕不让通传,安北将军才来不及整仪。”
巩平不依不饶:“可方才他们在里面明明……”
“若朕没猜错,”东方持打断巩平,道:“方才,安北将军在用药浴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眼睛凝视刘蘅:“可对?”
刘蘅颔首:“是的,在用药浴。”
听到这里,棉棉心下一沉。
“如此便能说明,安北将军为何与军医在里面做些看起来不合规矩的举动。”
东方持漫不经心道:“因为药浴,需配合推拿按摩。而白术军医,向来最擅此疗法。”
众人听到这里,都露出了恍然大悟。
只有低头始终不语的棉棉脸色僵硬,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抓着裤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