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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皇宫,实在不是个好归宿。

可看到宋婉清眼里满满的坚持,王芸芝有了些许动摇。

这样的神情,王芸芝并不陌生。

当年的宋怀山只是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,可王芸芝偏偏一眼就相中他。

父母皆说宋怀山为官不够圆滑,在朝中又无倚靠,照他这性子,官途断然不会高升,说不定还会得罪权贵被发落。

王芸芝不以为然,最后母亲叹着气,终遂了自己的愿,只抹着泪说王家永远是倚仗。

如果宋婉清看上的,是门第不高的子弟,王芸芝和宋怀山大可放放心心的将她嫁出去,毕竟父亲是当朝太师,母亲是王氏嫡女,兄长颇得陛下青眼,母家总归是她有力的倚仗。

可偏偏,她看上了沈长洲!

王芸芝轻叹了口气,半晌还是看向宋婉清,点了点头:“娘亲知道了。”

宋婉清走后,宋怀山挪着圆凳,捧着茶盏凑到王芸芝身边:“夫人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!”

王芸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,想了半天,说道:“婉清同陛下,情投意合。”

宋怀山闻言手抖了抖,盏里的茶水倾出不少,在桌上淌开一片。

茶水顺着桌沿流下来打湿了衣衫,宋怀山丝毫没有察觉。

王芸芝瞧见,从怀里拿出帕子,手忙脚乱的替他擦被茶水打湿的衣摆:“年纪都一大把还毛毛躁躁的。”

宋怀山接过王芸芝手里的帕子,不言不语,兀自擦着衣摆,脑子里混混沌沌的。

只有那句婉清同陛下,情投意合,在脑袋里横冲直撞。

先前宋婉清在御书房和自己说过一些她同沈长洲的事,彼时自己只觉得是无稽之谈,并没有同夫人说过。

可现在,沈长洲送来了生辰贴,事关自家女儿,有些事情,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