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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宋怀山轻叹了口起,收起了沈长洲的生辰贴。

御书房里,刘子高前来述职,站在案前,洋洋洒洒的说着在垚城发生的事。

大到垚城知州,小到民风民俗,皆事无巨细的同沈长洲汇报着。

沈长洲托着下巴,认真的听他絮絮叨叨半天,看他站老半天,命人给他端来把凳子。

刘子高说述职要有述职的样子,不肯坐,愣是把凳子远远的端到一边去。

沈长洲由着他。

两人有说有笑。

刘子高说到垚城有个擅长用羊毛做小人儿的手艺人,说着在怀里掏出个小人,递给沈长洲。

那个小人才半掌大,穿着墨绿色的圆领衫,腰间系着宫绦,眉目有几分同沈长洲相像。

沈长洲从没见过这小玩意儿,觉得新奇的很,拿在手里把玩着。

“我那时觉得新奇,就让他做了好几个。”刘子高取下腰间的荷包,从里面拿出个小人,在沈长洲面前晃了晃,“你看,你看,像不像我。”

沈长洲瞧了瞧小人,又瞧了瞧刘子高,然后点了点头。

刘子高长的眉清目秀的,可不知怎得,总看上去凶巴巴的,这小人眉目间也透着抹戾气。

沈长洲补充道:“这手艺人还真是技艺高超。”

说着将羊毛小人同荷包系在一起,一同挂在了腰上。

太阳西斜,天色暗了下来,刘子高才述完职,兀自到了盏茶,又轻车熟路的在博古架后头寻了把矮凳在一边坐下,轻咳一声,看向沈长洲,一脸“你懂我意思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