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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婉清眼尖,方才父亲一进来,就瞧见了他手上的生辰贴,带着鎏金的墨水在红色生辰贴上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,字遒劲有力,笔势豪纵,是沈长洲的字迹。

掩下心里的欢喜,故作淡定的咬着手里的桃花酥。

王芸芝见宋怀山这样子,觉得有些奇怪,只见他往身后藏着什么东西,没忍住打趣他:“宋太师怎么回事啊,有什么东西事我们娘俩看不得的。”

宋怀山见被戳破,便也不再藏着,总归这是关于宋婉清的终身大事,婉清理应有知情权。

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,将生辰贴递给王芸芝。

王芸芝放下手里的荷花酥,拿出帕子擦了擦手,才接过生辰贴,只想着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又托人送生辰贴了。

待看清了上头的名字,王芸芝愣了愣,沈家?

临安城中何时还有位沈家的公子?

好一会儿才意识到,沈姓是国姓,沈长洲是当今陛下的名讳。

王芸芝僵住,随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宋怀山。

宋怀山正想坐下,察觉到自家夫人的那道目光,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坐下,想了想,还是坐了下来,兀自给自己倒了盏茶,拿起茶盏,一口饮尽,然后点了点头。

王芸芝脑子里一片白。

陛下若要立中宫,朝中定然有大把官员抢破头要将自家女儿送进宫。

如果是为了拉拢官员,自家夫君向来不参与党派之争,也拉拢不到宋家头上。

又或许,正是因为宋怀山不参与党派之争,且太师一职品阶足够高,手里头也没有什么实权,便没有外戚专权之忧,如此一来,宋家的女儿才适合做皇后。

不对,帝王成婚,向来没有找人求亲递生辰贴这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