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我在,你休想对王妃无礼。”钟保厉声呵道。
兰夕铃轻笑着让钟保退后,才抬眼看着季不言,“既然你要杀我,那总要给个理由吧,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,你为何如此这般恨我,就算是要我死,也应当让我死个明白才是。”
“好,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!”季不言双目赤红开始说起当年的那段往事。
兰夕铃此刻到是不着急,她坐到亭子里给自己斟了一杯茶,对着旁边的寻芳道,“您年纪大了,且坐下慢慢说吧。”
大致的事情兰夕铃也略知一二,钟保与她说了个大概,只不过肃王肃王死后,聂浅予带着季不言去了那里,她们却不知,这一个谜题也只有让季不言来解开了,季不言声音有些哽咽,“当年阿娘带着我从王城一路逃出去,隐姓埋名,逃出去之后阿娘化名姜颜便给我改了名字,叫做不忘,意思是让我不要忘记父王的仇,阿娘带我一路淘到了北方,在那里安顿下来后,有一个姓柳的大户人家大少爷看上了阿娘,执意要娶阿娘为妻,他并不介意阿娘还带着我这个拖油瓶…”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还要回到这个是非之地来?!”寻芳听到这里有些难过地问。
季不言苦笑几声,“那时候阿娘将我的姓氏都改了,叫柳不言,我那时候年幼,懵懵懂懂,但是阿娘每日都要背着继父与我说父王的事,并且阿娘一直在背
后偷偷策划着一切,她甚至还建立了一个杀手组织…”
寻芳难以置信地看着季不言,“不,这不可能,当初我都告诉姐姐了,王爷当年,当年十分倾慕赵贵妃,其实所有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,且为了赵贵妃他甘之如饴,为何姐姐还要那么傻,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
季不言道:“那一年阿娘带人去刺杀狗皇帝,谁知道刺杀失败,阿娘本可以走,她却跳崖自杀,只托人带回一句话,让我不要忘记自己的使命,不要忘记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的儿子!不要忘了为她和父王报仇雪恨!所以我才偷偷从柳家跑出来,当了尼姑。”
“…”寻芳听完已开始嚎啕大哭起来,“作孽啊!真是作孽啊!这是何苦呢!”
兰夕铃听完之后也懂了,原来这一切到最后不过是聂浅予的执念罢了,她无法接受自己深爱之人其实爱着别人,那赵贵妃,也就是睿王的生母,这么一来也能够解释为什么不忘会如此这般针对睿王,为什么要
接近自己了。
季不言根本不相信寻芳所言,她这一生都在为了这件事而努力,你现在告诉她,其实她错了,这叫她如何能接受?季不言拼命摇头喊道:“不!这不可能!你们胡说八道!我不信,贱人,拿命来。”
见到已经风魔的季不言,兰夕铃给钟保偷偷递了个眼色,钟保很快便与季不言缠斗起来,兰夕铃本以为季不言的身手普通,谁知道缠斗起来才知道,原来季不言还是个高手,不过一直深藏不露而已。
“没想到还是个高手。”季不言淡淡道。
寻芳拉住兰夕铃的衣摆道,“请王妃一定绕她一命,老身求您!”
还未等兰夕铃说什么,季不言飞快朝着兰夕铃洒出一包不知道什么粉末,说时迟那时快,寻芳拼死挡在了兰夕铃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