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夕铃看着口吐鲜血的寻芳,有些动容,随即道,“我答应你,绕她一命,只要她肯悔过。”
寻芳这才笑着闭上了双眼,那边的季不言见状神情
有片刻恍惚,便被钟保制住了,兰夕铃抬头厉声问,“解药呢?”
“此毒无药可解…”她神情呆滞,喃喃自语道,“为什么,为什么要救这个贱人!”
兰夕铃见她依旧执迷不悟,起身上前左右开弓给了她两个耳光,“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?你父王当年知道一切,但是他选择了牺牲自己成全自己的心中所爱,而你娘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妄念之中,你还要为此继续一错再错吗?既然你之事你知我知,若是你能改过自新,念在你除了此事你也做了许多善事的份上,王爷必不会重罚。”
“哈哈哈哈,你少在这里装好人!”季不言忽然仰天长笑起来,原来她的这一辈子就是个笑话,真好笑,真可笑!
兰夕铃刚想让钟保制止,却发现季不言已经口吐鲜血断气了。
“…”兰夕铃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季不言,一时无话。
钟保跪倒在地,“王妃恕罪,都怪属下无能!”
“不干你的事,那毒药只怕她早就藏在了嘴里,事情败露便没有想活…”兰夕铃只觉得心里无比难受,说起来这个季不言也是个可怜人,有那样一对父母。
此时睿王也赶到了这里,兰夕铃看着地上的尸首,“王爷…”
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此处我来处理。”他轻轻拍了拍兰夕铃的肩膀,“到底此事是因我而起,你不过是受了我的牵连。”
“王爷这叫什么话,夫妻本是一体。”兰夕铃嗔了他一眼,起身让赶来的妙音扶回去。
“王妃您还好吧?奴婢一会让厨房煮些安神汤来。”妙音道。
兰夕铃实在是没力气说话,便点了点头,“嗯,如此也好。”
季不言的事情解决了,朝中还不知道有多少争斗呢,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,走上那个位置,到底要踩着多少人的白骨,兰夕铃只是想一想便觉得不寒而栗。
妙音觉察到她抖了抖,便握了握她的手,“呀,王妃您的手这般凉可别是病了,待会奴婢叫和太医来给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