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淡晕延展到母女俩脸上、身上,铺就难得的温馨,裴昱无奈淡笑,摸摸女儿脑袋。
自己在小筠心里的优先级并非最高,但如果排在他前面的是宁宁,那也……勉强可以接受。
好不容易将宁宁料理好,傅筠在自己床上躺下时明显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抵着她。
傅筠佯装未觉,打了个哈欠跟他讲起日间遇到的病患。
无论是苜蓿根冒充土黄芪还是广胶掺上荞面,熬煮之后冒充阿胶,对傅筠来说都是顶有意义的话题,打算在以后的手册上多加些图画教大家分辨,免得误入歧途,人财两空。
裴昱积极回应,主动帮她分析,先前修书时他也帮了不少忙,自己也研读了几十卷医书,在这时候颇能对得上话。
只是,那东西悄然间涨大了几分,热滚滚的,略严肃的讨论氛围顿时粘稠起来。
傅筠仍不为所动,抿着笑意。
良久,头顶传来幽怨的一声:“傅筠,你欺负我……”
像是委屈极了。
“嗯?我不能欺负你么?”傅小大夫可是站在了道德高地,扬着下巴很是神气地说:“不是你自己说,什么都听我的?”
“……”裴昱哑口无言,就着这样揽抱的卧姿扯起傅筠右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卡入她指缝,摩擦时带来阵阵战栗,直至与她紧密扣合,指腹才略带撩拨性质地轻按在她皮肤上,徐徐打圈。
渴求不言而喻。
床帐间窸窸窣窣,又有金属的叮当之声,裴昱察觉到怀中人半撑着身拿了什么东西,额角的青筋不自觉跳了跳,期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