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阿娘, 爹爹在给我改马镫,爹爹好厉害!”宁宁顺势扑到傅筠怀里,夸完爹爹还要捏起小拳头给阿娘捶捶肩,嘴巴可甜:“阿娘忙一天辛苦了,阿娘也厉害!”
这一看就是端水端惯了的,傅筠无奈地捏捏女儿的脸,“去,帮我把药箱放了。”
“好~”
捏完小的,再捏大的。
半年过去,裴昱终于长了些肉,这样摸着手感很不错。见他耳边簪有一枝木芙蓉,淡粉的颜色清雅卓绝,好看是好看,但不像他的风格,傅筠莞尔:“宁宁的杰作?”
“嗯。”裴昱握着改到一半的马镫,腾不出手,也朝她看。
两人目光相触,他却一言不发,只仰着脸,往她手心里蹭,任手指如作画般慢慢抚过木芙蓉的粉白花瓣,再描摹他的眉眼、鼻梁、脸颊,最后落于唇上,指腹轻按在唇角,双方的体温差瞬间完成了交融。
在这光天化日下裴昱坦然启唇,含住那截手指,用比唇角更热的口腔包裹,犬牙轻轻咬着。
裴昱乌眸亮得很,一点儿也没有远途跋涉的疲惫,目光攫着傅筠,鼓励她更深入地探索下去。
缠绵氛围很快被一声“阿娘”打破。
不知疲倦的小马驹放好药箱后站在屋门口朝这边大力挥手。
“爹爹炖了莲藕排骨汤,好香好香,阿娘闻到了吗?”
喊着喊着表情越发夸张,骄傲得像是她自己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