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假话也没意思。”薛浥垂下眼眸,专注地瞧着自己的手。
裴子渠看着他专注的眉眼陷入沉思,他究竟在不在意张氏那些人,一直待在公主府里真的好么?还是,他将自己当成了亲人。
临莞姑姑曾经说过,张氏和薛崇总问薛浥要钱,她怕薛浥辛苦便暗中给薛崇还赌债。
都说亲兄弟明算账,薛崇还一直问他要钱,已是极为过分了,何况他们俩不是亲兄弟。
看来,张氏那几人是将薛浥当成摇钱树了,想要多少要多少。
真不是人。
她自顾自想着。
见裴子渠神色古怪,又气又恼的,薛浥问道:“怎么,我手劲儿太大了?”
“没有,刚刚好。”裴子渠摇头,抬手去扯薛浥垂落的长发,勾在指尖把玩。他对自己好,自己对他不闻不问委实不妥,她又说不出要帮他的话,只道:“你要是有什么心事,可以同我说。”
薛浥面露疑惑之色,揉捏她腰肢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,认真道:“我只有一件心事,求你两月后不与我合离。”
“我不是问这件事,我说的是……”裴子渠刚想说张氏的事。
“嗯?”薛浥挑眉。
“没什么。”心思几转,裴子渠又将脱口的话压了回去,她抽回自己的手,高高在上道:“至于两月后,看你的诚意了。”
薛浥继续为她揉捏,无奈道:“好。”
等裴子渠睡着,薛浥为她盖上被子后离开了卧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