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,自己还欠裴子渠一件衣裳,本来打算买给她,现在想想,归云布庄里终归是买衣裳的,他们不会只做一件衣裳。如此,他又觉得自己花心思画一件独一无二的更好。
薛浥匆匆回到偏房,径自在书案前坐下,自己研墨作画。
作画时,他一直想着她,画几笔,停一下,画几笔,停一下。
这幅画,他画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画了个粗略的轮廓。
“前驸马,外头有人求见。”外头传来了下人的声音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薛浥放下笔,剑眉微蹙。
郎兮夜进门,对着薛浥上下打量,困惑道:“你都如愿以偿待在她身边了,怎的看着气色比前些日子更差?不会还在演苦肉计吧?”
薛浥没搭理他,走了几步在椅子上坐下,抬手给两人倒茶。
“怎么不说话。”郎兮夜坐下身,姿态惬意,像是在自己家一样,“你都用上苦肉计了,如何,小公主可有上钩?”
说到这事,薛浥便想起了裴子渠喝避子汤的事,冷声道:“没有,不过她的态度缓和了些。太子殿下给她吃了千日忘,她短时间内不会想起我,我对她来说跟陌生人无异。”
“太子殿下?他怎么掺和进来了。”郎兮夜愕然,连连摇头,“怪不得,我说呢,公主怎会无缘无故忘记你。唉,我同情你。”
说着,郎兮夜伸手拍了拍薛浥的肩头。
“那你怎么想?”
“还能怎么想。我非要追回她,不惜一切。”薛浥一字一字道,他如今什么都没了,只剩下裴子渠,如果她也没了,他也不晓得自己会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