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御医被薛浥扯得一个踉跄,又不能发火,好声好气道:“驸马爷,老臣年纪大,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,慢点儿慢点儿。”
裴子渠望着薛浥失态的模样,不禁笑出了声儿。“本宫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“公主,让老臣瞧瞧吧。”钱御医上前,撑开裴子渠的眼皮,仔细检查了一番,“确实没事儿。”
闻言,薛浥松了一口气。
裴子渠张开眼,侧头横了眼薛浥,“小题大做,方才是盐水溅到我的眼睛,现在已经不疼了。”说着,她注意到了薛浥的脸色,比昨日要差一些。“钱御医,你瞧瞧他,他前些日子受了内伤。”
“原是受了内伤,怪不得老臣看驸马的脸色不大对。”说着,钱御医拿起薛浥的手腕把脉,把着把着,十分复杂地看了眼薛浥,又看了眼裴子渠,神色微妙。
裴子渠还道薛浥怎么了,下意识问道:“他是不是要死了?”
薛浥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,她总惦记他是不是要死了。
钱御医尴尬地收回手,咳嗽一声才道:“公主,驸马的内伤还未好透,近期最好别行房事,小心伤了根本。”
“……”钱御医来了这么一句话,裴子渠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。
薛浥也不大好意思,耳根子红透,他偷偷看向裴子渠,碰巧,裴子渠也在看他,见他看去,她飞快扭过头。
她如此,他只觉心情大好,嘴角轻扬。
“驸马既是受了内伤便该静养,一月后再行房事不急,这是一辈子的事,切莫当成儿戏。”钱御医说得语重心长,说完又交代一句,“起码一月。”
裴子渠别过脸,一直没看薛浥,更没敢看钱御医。她想,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