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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眼划拉着水中的花瓣,心里却想起了薛浥,都这么晚了,他为何还不回来,怕不是要忙到半夜。

身子不要了么。

他不听劝,她管他做什么,让他死了算了。

“哼!”她重重哼了一声,脑中又闪过近来的种种。

之前她看不见的时候,几乎都是他在陪她,喂饭喂药不说,她说弹琴他就弹琴,说读话本他就读话本。

他为人体贴,琴技好,声音好,很难不让人心动。

念起临莞姑姑说的话,她想,自己太快表明心迹就便宜他了。

“来人。”

等泡得差不多了,裴子渠喊人进门。

“吱呀。”浴室门被人打开,进来一个脚步声稍重的人。

裴子渠心里想着薛浥,也没留意进来的人是谁,直言道:“替本宫擦背。”

来人在她身后站定,蹲身拿了一旁的布巾,在浴池里浸湿搅到半干,细细擦拭她的肩头。

“啧,你会不会擦背,太重了。”对方用力比平日要大,裴子渠自然会觉得疼。

她一说,身后之人的动作便轻了许多。

“这还差不多,你是新来的吧,真笨。”说着,裴子渠往前挪了点位置,自己将头发撩到前头,露出整个光洁的背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