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手一抖,布巾掉进了水里。
听得声响,裴子渠忍不住道:“你到底会不会伺候,不会就出去,让其他人过来。”
“我确实不会伺候人。”
听得这声音,裴子渠登时吓了一跳,赶忙抱住自己,“啊!”她放声尖叫,转念一想,他们俩以前是夫妻,他该看的都看过,她怕什么。
“怎么是你。”她下意识拨弄着身前的头发,整个人往水里缩去。
薛浥半蹲着,捂着鼻子咳嗽两下,眼神躲闪,低声道:“我来时见宫女们都候在外头便进来瞧你了,怕你睡着在池水里,碰巧,你喊了人,这便有了后头的事。”
他越说,声音越轻,像是做贼心虚。
裴子渠听不出他话中的真假,倒是起了玩心,“那行吧,就由你来伺候本宫。”
薛浥愣住,颊边微红。
裴子渠转过身,望着他道:“我看你在上头也不方便,下来。”她说这话是调戏他,以为他不敢,谁想,薛浥真的脱下衣裳进了浴池。
他俯身将浴池里的布巾捞了上来,眼帘微垂,似乎在等她吩咐。
“扑通”,心口猛地一颤,随后快了起来,裴子渠故作镇定道:“杵着做什么,你要同宫女那样,伺候本宫洗浴。”
“是。”薛浥低低地应声,嗓音略微沙哑。
这声入耳,裴子渠只觉耳朵麻了,他用的语气带了点宫人常有的恭敬意味,还挺特别的。
等等。
她忽地想起一件事来,他有内伤,挥手道:“算了算了,不用你伺候,省得本宫又得让一群太医过来救你,烦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