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一问,裴子渠有些恍神。对于薛浥,她还真说不上心疼,说急倒是真的。
裴子渠没说话,临莞心里便有数了,连连叹息,“公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,不必顾忌老奴,自然,老奴心里依旧不喜前驸马,但公主若是喜欢,老奴也没话说,何况他近来像是晓得自己错了,也开始在乎公主了。不过,老奴希望公主再认真考虑考虑,这人啊,不能在一个坑里连掉两次。公主以前同老奴说过一句话,决定是自己做的,以后无论是好还是坏,都得自己受着。今日,老奴也是这句话。”
“……”
决定是自己做的,以后无论是好还是坏,都得自己受着。
裴子渠默然半晌,许久才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她确实是跟着心在走,做自己开心的事。
她侧身靠在马车壁上,秀眉微皱,旋即又舒展开来,轻轻笑了。
裴子渠前脚刚走,郎兮夜后脚便来了。
恰好,折己去长卿院前喊阮素问起身。“阮姑娘,公主大发慈悲饶过你了,希望你以后少出现在她眼前。”
“是。”阮素问出口的声音虚得很,仿佛随时会晕过去。她一个弱女子,自然经不起一个时辰的暴晒,已是气若游丝。
说罢,她撑着地面站起,膝盖已经跪得快没知觉了,双腿直发颤。
“素问!”郎兮夜刚进后院便看到了这样的场面,当即有股火气从两肋出冒了上来,他一个箭步上前,心疼地扶起阮素问,关切道:“素问,你怎么样,要不要看大夫?”
“我,我还好。”阮素问搭着郎兮夜的手,脑子晕眩得厉害。
郎兮夜冷脸看向折己,冷声道:“是公主罚她跪在这儿的?”
“奴才见过郎大人。”折己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,望着郎兮夜道:“是,但这是阮姑娘应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