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,公主想的真是周到。也对,公主都已经决定与前驸马合离了,这些东西还放在薛府确实不妥。”临莞深深地看了眼裴子渠,没看多久便觉得眼睛刺痛,“既然前驸马已经没事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裴子渠点头,也没再看薛浥,径自抬脚出了卧房。
“……”
薛浥撑起身子去看裴子渠,目送她出门。他不由在心里沉思,自己若想重新追回裴子渠,要过的关还真是一道接一道。
而其中最难的,该是临莞姑姑。
他无力地平躺着,忍不住长叹了一声。
“嘶。”刚一出门,临莞便按住了自己的眼睛,外头的光亮太过刺眼,她的眼睛受不住了。
“临莞姑姑,你怎么了?是不是眼睛不舒服?”裴子渠见临莞不大对劲,赶忙询问她。
临莞摇了摇头,眼睛几次睁开又合上,依旧觉得刺痛不已。她的眼睛本就不算大好,只是能看到一些光亮,勉强视物。是她心系裴子渠,急急过来追人。再者,她年事已高,恢复力比不得年轻人,还睁眼睁了这许久,眼睛更疼。
“无妨,老奴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,想来是没恢复好,回宫再歇几日便成。”
“不成,临莞姑姑,眼睛不舒服是大事,马虎不得,徐太医这会儿估计还没走远,我们快去找他,让他给你瞧瞧。”裴子渠焦急道,拉过临莞大步往前走。
两人没走几步便看到了依旧跪在长卿院门外的阮素问。
这会儿是夏日,日头毒辣,阮素问又是个弱女子,哪里经得住半个时辰的暴晒,她面色潮红,甚至有些脱皮,人也摇摇欲坠了。
临莞冷冷地哼了声,看向裴子渠道:“就该如此,公主可不能心软,便是这个女人,害公主受了诸多委屈,老奴每次见着她都想打她一巴掌,让她作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