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裴子渠换了套烟红色的低领齐胸襦裙出来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
“不行!”折己与薛浥几乎是同一时间说话。
裴子渠莫名其妙地望着两人,低头往自己看了眼,“为何不行,我觉得这件比方才那件还好看。”
说着,她又拿了件薄纱衣裙进去里间。
裴子渠一走,薛浥再次看向折己,虽说折己是个太监,但即便如此,他还是止不住脑中的那些念头。
“这套尘起碧落怎么样?”
半盏茶后,裴子渠又换了身绿衣出来,飘逸灵动,显得她好似新叶刚抽出的芽,嫩生生的,十分娇俏。
薛浥与折己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,不约而同地点了头。
“呵。”裴子渠古怪地瞧了瞧两人,总觉得他们俩不对劲儿。她偏不挑第一套和第三套,反倒挑了烟红色的齐胸襦裙。
三人一道走出归云布庄,薛浥与折己一左一右跟着裴子渠,怪异的画面惹得周遭路人议论纷纷。
裴子渠停住脚步,对着薛浥道:“我与你说得还不够清楚么?薛浥,三月后我一定会与你合离,你死了那条心吧。我看你精神好得很,看样子是内伤痊愈了,你最好尽快离开公主府。”
薛浥没接裴子渠的话,迫切道:“我有话同你说。”
裴子渠果断道:“我不想听。”她看着他青白的面色,秀丽的眉眼一皱再皱。
薛浥垂下眼帘,苦涩道:“他们与你说的并非事情的全部。你不要信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