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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信他们?”裴子渠不禁觉得好笑,“好,那我问你,你是否曾做过不信我的事?是否曾瞒着我去见过阮素问?”

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,薛浥一时哑口,默然半晌才开口,“有,但那都是有缘由的,我可以解释。”

“有就是有,缘由不重要。”裴子渠冷着脸摇头,转身便走。

薛浥下意识拉住她,急道:“缘由才是关键!”

“你欺我,瞒我,冷落我一年。不管有什么缘由都不是理由。你做了便是做了,这是你无法辩驳的。”裴子渠本想甩开薛浥的手,一动便看到了他手掌边缘的牙印。

恍惚间,她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
薛浥见她盯着自己的手掌看,便将衣袖挽上去了一些,故意露出手掌,好让裴子渠看得更仔细些。

“这是公主醉酒时咬的。”

裴子渠愣了一下,冷声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薛浥盯着手上的牙印,感叹道:“公主知道自己为何咬我么,因为公主说,想在我身上留个印记,好证明我这辈子是你的人。”

“真的?”裴子渠疑惑道,心想,她真这么做过?若是,那个时候,她该是很喜欢他吧。

一旁,折己也看到了薛浥的手掌,慢慢低下头去。

“那也是过去了,是以前的我咬的,与现在的我何干。”脑中空白一片,裴子渠心头愈发烦躁,她一把推开薛浥,继续往下走去。

裴子渠走,薛浥亦步亦趋地跟着,他早便想跟裴子渠单独谈谈了,奈何折己在旁。他烦乱地呼吸着,一抬眼,看到了茶楼里的郎兮夜。

他朝他举了举茶杯。

薛浥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是要帮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