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时,折己进门,“公主。”
见着他,裴子渠脱口道:“你都挑好了?这么快?”
“是,奴才已经挑好了。”折己如实点头。
“嗯。”裴子渠看看身上衣裳,故意走到折己身前问道:“折己,你说这身衣裳好不好看,是不是太素了?”
折己细细打量裴子渠,眸光闪烁,“这套对于公主来说确实太素了。”
“我倒是觉得这套衣裳挑得甚好,公主衬它,它也衬公主。”薛浥接着道,他自小爱穿白衣,没有缘由,就是喜欢,所以裴子渠给他买的那些五颜六色的衣裳,他是一件都没穿。
“是么。”裴子渠朝薛浥看了眼,她看得出来,他喜欢白衣。她嫌弃道,“料子一般,不买。”说罢,她再次进了里间。
薛浥望着里间,话却是对着折己说的,“你们为何要篡改她的记忆。”这话他问得平静,内里却是压着层层怒火。
之前他还一直想不通,为何裴子渠对他有敌意,原是他们扭曲了事实。
折己反问道:“驸马说这话之前为何不问问自己,为何要让公主气到写休书,气到她心甘情愿喝了千日忘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薛浥愕然,飞快转向折己,“她吃了千日忘?”他没吃过千日忘,但他晓得这东西,吃了能让人忘记情爱。
“是。”折己静静望着里间。
“……”薛浥自嘲地笑了,他们俩弄到如今这地步,能怪谁呢,只能怪他自己。倘若他早早认清自己的心意,今日又何必苦苦求她回心转意。
“这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