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避可耻,但是有用。
他进了雅间,先是一杯一杯地喝,随后直接拎起酒瓶往嘴里倒,然而,任由他怎么喝,他的意识始终都是清醒的。
期间,他脑中一直回荡着张氏与薛崇的话。他并非薛家的孩子,而是他们在山里捡来的。
这么多年,他们养他是为了以后过好日子,对他好是为了拿他当摇钱树。
“呵呵。”他自嘲地笑了起来。
……
夜幕渐渐落下,道上亮起千万烛火。
“咕噜咕噜”,桌上酒瓶东倒西歪,酒水四流。
薛浥颓废地趴在酒桌上,脸埋在流淌的酒水中,几坛子下去,他终于有了醉意,模模糊糊地睁着眼。
似梦似醒间,他看到了裴子渠的身影。她端着夜宵,甜甜地喊他,“夫君,吃夜宵么?”
“公主……”
算起来,他已经有几日没见裴子渠了。而这几日里,每回想起她,他总会强迫自己去想其他事。
此刻,他心底最想见的人,竟然是她。
他缓缓伸出手,妄图去拉她,刚碰到她的手腕,她整个人就好似碎裂了一般,消失了。
薛浥用力晃了晃脑袋,视线渐渐清明。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人,哪来的其他人,更不会有裴子渠。
她已经将他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