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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拿了我爹的丧葬钱,迟早遭报应!”阮素问被人拉着,眼睁睁看着薛崇拿走钱袋,终于开骂了。

张氏皱眉睨了阮素问一眼,冷脸道:“再胡言乱语,我饶不了你。”

“是,孩儿晓得了。”薛崇低着头,伸手接过钱袋和银票,他跪下身,举手对天发誓,“母亲放心,从今日起,孩儿再也不去赌坊了,一定跟金娇好好过日子。若违此誓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

语毕,他站起身,转头去看阮素问,语带歉意道:“二弟妹,这钱我以后一定还你。”

阮素问红着眼看他,眼珠子瞪得很大,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。

薛崇没再说话,急急忙忙走了。

等薛崇走远,张氏才叫人放开阮素问。

阮素问恨恨地看着张氏,面色发白,胸膛剧烈起伏着。

张氏长长呼了口气,言语比方才缓和了几分,“你也别恨我,要怪就怪你自己,是你自己惹事在先,小心思太多,倘若公主还在府里,我也不会来问你拿钱。说来,这些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
说完她也没多待。

钱没了,阮素问跌坐在地上,那钱是亲戚给的丧葬钱,以及怜她孤苦给的救命钱,如今被张氏拿走,她便是什么都没了。

“呜呜呜……”她捂住脸,哭得伤心欲绝。

倏然,阮素问想到了薛浥,他一定会帮她讨回银子。她飞快站起身,火速跑去书房找薛浥,然而书房里头空荡荡的,一个人影也无。

这一下,她才觉得绝望透顶。

离开薛府后,薛浥也不晓得该去哪儿,天大地大,竟一下子没了他的容身之处,他浑浑噩噩地走着,最后进了一家酒楼。

以前他自持得很,极少喝醉,而今日,他只想放纵一回,便喊店小二送几坛子酒过来。

喝醉了,许多事便能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