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阮素问不发一语,默然去里间换下衣裳交给临莞。
晚饭时分。
薛浥进入前厅,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。
裴子渠与张氏坐在高堂椅上,一个冷着脸,一个黑着脸,而阮素问则低头跪在厅中,面色发白。
“母亲,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询问似的地看向张氏,余光却是看的裴子渠,她难得穿白衣,俏丽得很。
他刚从张别楼手中拿了香囊,急急赶回薛府为的就是哄裴子渠,谁想府里发生了大事。
张氏直指阮素问,厉声道:“素问,你自己说。”
阮素问低垂着脑袋,双手紧紧捏住裙摆,此时,她最不愿看到的人就是薛浥。“母亲,自打我嫁到薛家,我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么,没有。”她仰起头,恨恨地瞧着张氏,“你将我的嫁妆都拿了去,一分也没留,我身边没钱,每日只能穿粗布麻衣。”说着,她像是忍不住苦楚了,压抑地哭了起来,“以前,我没出嫁时,家里虽不富裕,爹爹也不会叫我五件衣裳穿一年……”
裴子渠听得皱眉,打断道:“二嫂,我对你的家事没兴趣,你还是说说偷穿我衣裳的事吧。”
这一听,薛浥便猜到了个七七八八,他着实没想到,阮素问竟会做出这样的事。在他的记忆中,阮素问一直是个品行高洁的女子。
“二嫂,你当真……”
后头的话,薛浥没说下去。
阮素问用力咬着唇瓣,一言不发。
张氏转向裴子渠,有些讨好地问:“公主做主吧,如何处置她。”
闻言,裴子渠看向薛浥,挑眉道:“还是夫君做主吧,不论夫君做什么决定,我都同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