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阮素问应声,要她拿钱出来,她宁愿洗衣裳。
用过早点后,阮素问捧着张氏的衣裳来了薛府后院,这儿有个专门洗衣裳晒衣裳的地儿,眼下空无一人。
平日里都是丫鬟们洗衣裳,哪儿有夫人洗衣裳的道理。阮素问心头不快,却也只能忍了。
她放下装有衣裳的木盆,从井里打水。
她力气小,打半桶水都觉得吃力,可一想到自己洗这一回衣裳能省下不少银子,她便咬牙使劲儿。
半桶,半桶……
费了老半天劲儿,她才打好三桶水,坐下时已是气息紊乱,额间也香汗淋漓了。
阮素问擦去额间的汗珠,将木桶里的水倒入木盆,小心翼翼地浸湿衣裳,生怕弄坏了让张氏有话说。
浸了会儿,她拿起张氏的衣裳,没敢放在搓衣板上揉搓,只用手洗。
洗着洗着,她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上看去,她身上还穿着以前的老旧衣裳,纵然没打补丁,却也是难看了,每回出门她都觉得自己寒酸。
她搓着手里的衣裳,无趣地仰起脸,只见墙边放着一排晾衣架,上头挂着不少衣裳,其中最惹眼的便是裴子渠的衣裳,料子上层,款式也新颖,尤为好看。
她晓得,归云布庄是霍酒词的,而霍酒词是裴子渠的嫂嫂,每月,她都会让裴子渠穿最新款的衣裳。
真好啊。
归云布庄的衣裳价格不菲,一般人根本买不到,她也只有看看的份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