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霍酒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,在她看来,裴子渠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放手的人,她要是想放手,那其中一定出了天大的事。“为何这么突然,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?”
“算是吧。”裴子渠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我看驸马不像是那种人,你们之间多半有误会。”霍酒词对薛浥了解不深,但也不信薛浥会背叛裴子渠,再者,裴子渠是公主,哪儿有驸马敢背叛公主的,不怕被牵连全家么。
“这事说来是我的问题,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已有心上人,一门心思嫁给他,强迫他,难怪他不喜欢我。”说着,裴子渠来了泪意,她觉得没什么好哭,可泪意汹涌,使劲忍都忍不住。
第一滴泪落下的时候,她抬起脸,狠狠抹去。
霍酒词沉声道:“他心里有人?怪不得。”她无奈地吐出一口气,不由想起了自己曾经经历的事,感叹道:“心里有人的男人还是趁早放弃为好,不管你再怎么努力,你都比不过那人的。”
“是,我现在算是知道了。根本不是我努力不努力的事儿,而是他的心从未对我敞开过。”裴子渠垂下面庞,使劲吸着鼻子。“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,这样没意思,真的没意思。我是大胤的公主,身份尊贵,这么委曲求全做什么。离了他,我又不是不能活。”
她一句句说着,说到后头,眼眶里“扑簌扑簌”落下泪来。
见状,霍酒词急急拿出帕子给裴子渠,搂住她的肩头安慰道:“看开就好,只要你看开了,没什么事是忘不掉的。”
裴子渠委屈地伏在她怀里,低低啜泣。
夜里。
裴子渠在长卿院用晚饭,没来前厅。
饭桌上,张氏的脸色十分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