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气呼呼地捶他,力道没多大,更像是调情。
骂着骂着,她又哭了起来,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,可怜得紧。
“公主……”薛浥头一回见裴子渠哭,登时慌了,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她面上的泪。“你,你别哭啊。”
谁料,裴子渠掰过他的手,张嘴狠狠咬了一口。
“嘶!”薛浥没防备,被咬了个正着,立时倒吸一口冷气,他看向自己的左手,手掌边缘隐隐有血迹渗出。
他想,她要是咬他能不哭,那便让她咬吧。
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是故意咬你的,谁让你欺负我,呜呜呜……”咬完之后,裴子渠哭得更加厉害,她挣扎着,左右推着薛浥,想将他推开,却怎么也推不动。
薛浥只当她在耍酒疯,怕她摔了,抱着她的手反而更用劲儿了点儿。
裴子渠挣扎了会儿,没挣开,只得放下手,哭唧唧道:“我脾气差,我任性,我说话难听,可是,我是真的喜欢你,从见你的第一面就喜欢,薛浥,我这么喜欢你,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?你喜欢才女是不是,我明日就开始念书。”
“臣不喜欢才女,公主喜欢的也不是臣。”望着裴子渠泪盈盈的双眼,薛浥心尖一颤,下意识别过脸,“公主喜欢的,是纪忱,纪公子。”
“纪忱,纪忱?”裴子渠止住哭声,疑惑地念着纪忱的名字,脑子发蒙,压根没听出薛浥话中的意思,但她对纪忱也确实没意思,“他算什么东西?”
嗯?薛浥被震住,接过她的话道:“是啊,他在公主心里,究竟算什么东西?”
裴子渠清醒的时候,薛浥从来没问过这话,她醉酒了,他倒是能问出口了。
“他,他,他什么都不是……他就是,就是,长得像你。”语毕,裴子渠凑近薛浥,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他的脖子。